杂食er & 喻黄本命

爬墙了 雷安号@西辰辰辰辰辰☆

【all黄联文/第八棒】前人葬剑,后人扒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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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古风苦手星人只能凑合写写

说实话当我接到上一棒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,前文靠猜,下文靠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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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钻出来的其实也不尽然,那个人拂开绿叶枝桠,略微弓着身子走了出来。风走草动,天辉日圆,那人的脸清晰起来,黄少天一瞬间以为自己身处梦境。

“师兄……”

他脱口而出一句师兄,之后心里却是发虚得紧。此刻他的嘴还半张着,却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。

七日前喻文州动用阁主的身份将他禁足,他却罔顾他的师兄的意愿不告而别,他心里敞亮喻文州是为了护他,可若是因为自己而拖累了蓝溪阁和……喻文州,对他来说将是比被诬陷还要钝痛上万分。

那是欲加之罪,那是无名却烧上身的火,而清者自证本就是一条荒唐险阻的道路,他退不得,却万幸自己可以将蓝溪阁摘出去。

还有喻文州,他们一同在蓝雨山庄里拿起了剑,诵起了书,从此晨钟暮鼓,山河同在,一晃就是十几年的光景。

七日前的天可不同今日般的明媚,厚重的黑云像是要压垮临城。各门各路的江湖人士像湍急的浪潮涌到了蓝溪阁,各抱心思,叫嚣着要蓝溪阁交出妖刀。

可喻文州却拉住了黄少天,一把封住他的穴,并且不顾他的争执,交代郑轩和徐景熙将他关在禁闭室。

喻文州只匆匆对黄少天留下一句:“交给我。”而后便转身走向了大门。

喻文州没有让郑轩卸下他的冰雨,那仿佛是他在说,“少天,如若我没能拦住他们,你便带上冰雨走。”

可几个时辰过去,弯月爬上树梢,星子洒满了天际,喻文州没有出现,一众武林人士也没有出现。也就是说,他拦住了那洪水猛兽般的恶意,却也深陷其中,摆脱不得。

而这都是因为我。黄少天想。

于是夜里,黄少独自一人天离开了蓝溪阁。

而现在,喻文州突然出现,且看样子跟了他们有一段路,黄少天心里有愧,却也一边害怕喻文州要他回去。

一时空气之间只剩静谧,只有风穿过树林留下温热的耳语。

喻文州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,黄少天最为担忧的事情也没有发生,因为喻文州冲着周泽楷拱手道:“这位公子可是轮回的枪王?”

周泽楷点头,却也不知喻文州为何将话头转向他。

黄少天明白喻文州是在猜疑周泽楷是敌是友,可轮回的枪王却一心踏足武道,从不理会风诡云变的江湖纷争。他与周泽楷相识不过几天,却已是一同喝过酒交过命的好友,周泽楷信他,指着他的剑,道:“你的剑,是磊落的。”

于是黄少天将一切告诉了喻文州,最后他坚定地说:

“师兄,我将会赴往武林大会,然后告知天下,我不曾谋杀武林盟主。”

“若是不信,那便战吧,要将罪名扣到我身上,先问问我手中的冰雨!”

“少天,现在局势对你不利,只怕你是百口莫辩。”喻文州摇摇头,他的眼里像是有一潭深井,“我……还有其他蓝溪阁弟子,都不愿看你受伤。”

“师兄。”黄少天道,眉头皱成一个结,“我知你好意,只是……”

想到这里,黄少天叹了口气,周泽楷见他面露愁色,想要安慰他又不知如何开口,最后只担忧地拉拉他的衣角。

“我没事。”黄少天小声说。

喻文州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周泽楷的手,脸上却是温温柔柔地笑起来了,像吹过一阵三月的风,他说,“我也心知你惶恐会拖累我,可如今我找到办法了,少天。”

“且先跟我来吧。”

黄少天闻言眼睛一亮,喻文州不会骗他,武艺一般的他同自己带领着蓝溪阁从风雨飘摇到现今的如日中天,没有谁比他更信任喻文州了。如果喻文州说有办法,那事情一定出现了转机。

或许命运不曾真正亏待他,他曾是无根的浮萍,却有人拉着他的手经过泱泱的人流给了他一个家,虽然那个人离开了,可他身边总有人真心待他。

言毕喻文州带着他们二人离开了这处荒野,足足半人高的杂草,遮天蔽日的树,灼人的日光渐渐被他们甩在身后。行至市集,周遭喧闹起来,黄少天心里很是感慨,他如今担着这个宵小鼠辈的名号,纵使清者自清,在这光天朗日之下心里仍是愈发几分焦灼,喻文州当真有法子帮他?

像是看出了他内心的焦虑,他们这趟旅程也堪堪打住了。喻文州掀开一处茶馆的帘子,领着他俩走了进入。

周泽楷对喻文州不免有些戒备,进去之时全身都戒备起来,他的表情绷得老紧,俨然一座冰山,黄少天一眼扫过去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,原先他也有诸多顾虑,此刻倒是放松不少。

此时晌午已过,茶馆里人烟稀疏。

喻文州很是随意地找了张空桌落座,柜台里轻声打着算盘的老人看了他们一眼,提了茶壶走了过来。

喻文州接过老人递过来的水,入口即赞一声:“好茶。”

“哦?”老人这才正眼瞧他,“这位公子可能喝出什么名堂?”

“茶水入口只觉涩,之后是淡,淡后才品到一丝短促的甜,甘甜本存于舌尖一点,这茶却妙在将甘味后移。”喻文州停下,思索片刻,才接着道,“在下斗胆,请问这道茶可是人称‘春波水’,取惊蛰以后的第一场雨泡制,若在北方,因是雪后的第一场春水,也称‘雪后明’?”

黄少天和周泽楷对视一眼,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茫然。而后他将面前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,只觉得普通的茶水味,甚至有点涩了,唇舌之间没有丝毫甘甜。

他抬眼去瞧周泽楷,喝了茶的对方和他一样疑惑。

有诈。

果不其然,那老人用颇为欣慰的语气说:“好啊,江山代有才人出,请随我上楼,再品一道。”

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喻文州拱手。

曾经的黄少天在小说杂文里读过不少刀光剑影的武侠话本,字里行间的接头黑话都是这个画风,他有点恍惚地跟在喻文州后面上了楼,嘴里喃喃出一句:“天王盖地虎?”

喻文州和周泽楷瞬间就回过头来疑惑地看向他。

黄少天:“……”

老人领着他们进了屋子,没有作停留就离开了,喻文州道了声谢,那人也只是点点头,和与方才的热情相邀判若两人。房间里很空旷,只有一张四方的木桌,零星几把凳子,桌上也有茶壶,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瓷器。

按传奇话本里说的,此处应别有洞天,可黄少天左摸摸右瞧瞧,没发现什么惊奇之处,可何况这四方空间里能藏有名堂的器物也约等于无。

喻文州斟了茶,才说,“此处是安全的。”

黄少天对他有种超乎寻常的放心,也坐下来,才发现其他两人刚才就一直看着他左右窜动。这样的认知让他霎时间有些不好意思,只好强撑着摸咂着下巴,问:

“这屋子莫不是有什么玄机?”

喻文州笑笑看他,没有答话。

猜对了!黄少天想。而这房间里他还没未曾碰过东西……

他的目光落在了茶上。

而且他端起来,茶水温热,送入口中,只觉得……

呸,跟楼下那杯一样,还一样涩!

喻文州这才慢悠悠地说:“这房间,并无什么玄机。”

“你带我们来此处就是为了耍我?”

“少天莫急。”喻文州忙道,“我只是觉得这样或许能让你和小周公子放松些,我们,是来等一个人?”

“谁?”周泽楷问。

“乔一帆,这位小兄弟一直在寻你,少天。”

小乔?黄少天惊诧,那不是早先在微草堂,而后又投奔兴欣的人吗?曾经他们可不曾有过交集,如今这是……

于是他只得问:“找我做甚?”

“他能帮你。”喻文州说,“我本是同他一起出发,未曾料想路上遭到绿林刺客‘落叶飞羽’的追杀。”

“落叶,轻羽,在他手中,都可割人咽喉,夺人性命。”

听到这个名号,黄少天不禁开口,神情也神情凝重起来。

喻文州点点头,接着说:“于是我们二人只能分道而走,我来找你,在到此处等他。”

黄少天听罢点点头,喻文州却看向周泽楷。

“他信你,我便信你,可如果你伤害他……”

“我不会的。”周泽楷断然。

而恰巧,窗杦外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,喻文州起身推开窗,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飞了进来。

它身上携带的纸,展开后只有四个字:“微草,速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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